这话一出。

    兵部尚书和兵部主事,一齐神神秘秘地看了于谦一眼。

    表情活灵活现地表达了:咱们都懂,就你不懂!

    兵部主事说:“其实,自那回阉竖被殴死于朝堂之上后,消息传到后宫,太后当时便想要陛下去祖宗那里谢罪。只是陛下一定不肯。”

    说到这里,他撇撇嘴,露出了个“真是冥顽不灵”的表情来。

    “叫太后天天以泪洗面,如今,太后应该是气狠了,于是,放出话来,若是陛下不去祖庙谢罪,她就不进饮食。”

    “那陛下可去了?”于谦关心道。

    “没去。”兵部尚书邝埜接话说,“不过,又传出了点消息来……”

    “什么消息?”这消息,主事就不知道了。

    邝埜呵呵一笑:“说是,陛下曾经对太后说过,一进宗庙,就能感觉到有人在打他,还专招呼他的……”那不雅之字,邝埜含蓄地隐了,“叫其难以久坐。”

    主事惊呼:“被打了屁股?!”

    好在是在室内,没有引来四方观望。

    邝埜横了这存不住话的主事一眼,到底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丁两点的笑意。

    “罢了,宫内的天家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过问的!”

    反正,该说的八卦都说完了。

    “廷益,”他叫于谦的字,“边关的事情,你再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