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安帮我重新制作了新的身份文件,但是他并没有按约定亲自送来,那日,我印象中是政府出了什么乱子,他在电话里头说让他的心腹送来,我只管在家中等待就是了。”王隐平静地说道,“那时,我倒是挺着急的,一步也不敢离开家中,到了约定的时间,真有人到了门口,送来了一个文件袋子,武成义开的门,那人却要求要我亲自出来接袋子。”

      “来的那人,你可认识?”林雨田问道。

      “未曾见过,只说是李先生派来的人。”王隐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林雨田自言自语道,“那来人的模样你可还有印象?”

      “那时心中着急,满脑子尽是杂事,并没刻意去记那来人长什么样子?”王隐说道,看了一眼周正,说道,“现在想来,身材与周长官相仿。”

      周正听罢,双手合十放于嘴巴前方,像是在祷告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笑但却忍住了……

      “不过我看得出他是行伍里出来的人。”王隐继续回忆道,“应该是政府要员保镖之类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周正问道。

      “他双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已然不在同一直线上,虎口处起了茧子,”王隐双手在胸前相互磨擦了几下后,做出一个双手持双枪的动作,说道,“这是一个双手经常持手枪的人才有的特征。”

      “没错,确实是这样,”周正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说道,“就连我这种极少用枪的人,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情况。”

      “后面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说嘛。”在一旁的廖欢显然有点反常,越是接近谜底的时候,越是有新奇的东西,越让他兴奋。

      “容我想想,也就是说,在广州旧政府倒台前,你献出了传国玉玺,与此作为交换,李成安也按承诺为你制作了新的身份,并及时派人送到了你手中,让你可以随时顺利地离开广州?”周正问道,“而且你当时也收到了写有‘非礼勿视’的竹签?”

      “一半对,一半不对,当时形势逼人,谁都不知道新军阀上台后对我们这些前清遗老遗少会是什么样的态度?”王隐无奈地说道,“这些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北方的很多地方,人家军阀老爷一个不高兴,那些前朝的人全家都拉出去枪毙是常事,我当时想着,我与当时政府的要员有着一定的信任,这样的事,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话归正题,你说的见过那四个字又是怎么回事?”廖欢又等不及地追问道。

      “喔,说跑题了……今天廖专家好像很是着急。”王隐接着说道,“我并未收到什么竹签,只是在那人送来的文件袋子上,写着‘非礼勿视’四个字,我看着,那四个字像是李成安所写,但我当时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我记得很清楚,那大文件袋的开口是用蜡封的,在蜡未干之际,上面还加盖了政府的公章。”

      “这个用意?……”周正说道,“可能是在警告他的心腹别打开文件袋看里面的内容,也可能是在暗示你,他会让人暗中保护你,或者你见到这四个字,就知道是他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