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山谷已然入了深夜,安静了不少,说话间,钟声听得越来越清楚……

      “你听,那钟声是不是听起来比原来的位置远了?”林雨田问道。

      “嗯,是的!”廖欢认真地用耳朵侧着身子听着,说道,“方向也不尽相同,孙朝芳的小木屋在山门西边,而今晚的钟声,已然到了山门偏东的方向。”

      “喔,听得挺仔细的嘛……”周正说道,“是同一个铜钟么?”

      “这也能听出来?你个周长官,也太会欺压别人了!”林雨田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是同一个铜钟!”廖欢用心地听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错!”

      林雨田一脸惊讶地望着廖欢,说出了那句最高评价的话:“你一不正常起来,真是不寻常!”

      “这钟声又响起,怎么办?”廖欢担心地问道。

      “不必理会了,”周正安慰道,“你都已然听得清楚了,不是同个方向传来的声音。”

      “是的,此间,宁安寺外,山脚之处,居士或自行修为之人多得数不过来,已然超出我的意料,”林雨田说道,“这些寺外的人,没事闲来乱敲一通,也属正常。”

      “至于那铜钟,只要大小,轻重一致,发出的声音基本上也差不多,”周正说道,“起模、浇铸都不是容易的事,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法器也就几种制式,不必大惊小怪。”

      ……

      两盏灯在黑夜中并排移动着,从远远看却是像极了乱葬岗上的几点鬼火。

      杜瑜的声音说道:“这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刘司令那边不好交代。”

      “那怎么办?”杜玉山的声音回答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安与不自信,“那个老东西死活不松口,杀又杀不得,打也打不得……”

      “听!”杜青山说道,“丧钟的声音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