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书院新来的同学,尔便领他们去斋舍,顺道给他们介绍一下书院各处。英台,吾还有些琐事,就不相陪了。”何管事说完,就抱着几卷书简离开了。

    南音和雨林对望了一眼,意思很明显……处仁,那可不就是梁山伯吗,处仁是他的字。

    “仁兄好,请问尊姓大名?”梁山伯行了个拱手礼。

    南音心中暗暗好笑,但是过场还是要走的,学着他的模样也行了一礼,“小弟姓祝,草字英台,还未请教……”

    “在下梁山伯,今日识得祝兄,三生有幸。我已在这书院三年有余,处处都十分熟悉,若有任何不懂之处都可以问我。”梁山伯十分客气的模样,“我虚长你几岁,称呼祝贤弟可好?”

    “那就先多谢梁兄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南音看了看外面书堂,之前坐在角落里的凶手似乎已经不在了,“梁兄,方才坐在那最里头的师兄是哪位?”

    “嗯?你指的是……”梁山伯也朝外看了两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就是头上挽着金簪的那位,我听闻圣人常说‘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只是觉得,我们来书院读书,若是讲究穿金戴银,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南音胡乱编了个借口。

    “喔,祝贤弟所说的是马文才马兄,他家世渊博,并不算得什么。祝贤弟,背后不好议论他人……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斋舍将行囊安置好。”梁山伯说道。

    “是小弟失言了,请多见谅。梁兄请带路吧。”南音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凶手是马文才啊……这可有趣了。

    “师父,你瞧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儿,还护着马文才,也不知道那可是他情敌呢……”雨林悄悄的在南音耳边说道。

    南音并没有理睬她,而是皱眉思索着,按照眼下情景,除了名字以外,其他的时间地点人物根本对不上号。

    马文才既然是杀害祝英台的凶手,之后就不可能出什么强行娶亲的闹剧。而梁山伯已经在书院三年之久,自己更不可能为了他殉情,也不知后人是怎么传的,能传成梁祝那样的版本。

    带着满心疑惑,跟着梁山伯到了学生所住的斋舍,是一人一间,门口上挂刻有学生名字的木牌,若有带书童就和主人睡一间。

    到了南音的房间,那门上已经挂好了祝英台的名牌,梁山伯拿出一把钥匙将挂锁打开,又将钥匙交给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