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山林间老道布置了不止一个培育的茅屋,确需认真在山上搜寻才是!”

    因赵寻安一言,县衙又忙碌起来,当天晚上便有消息传到驿站,沿山脊行五里又发现一个茅屋,也是同等模样。

    后续,怕是还会不断有发现。

    只不过那与赵寻安已经没有关系,翌日大早天刚蒙蒙亮,杂花马便出了院子,沿驿道一路远去。

    之后数日天气晴朗,虽有些冻,但不影响赶路。

    驿道行人稀少,杂花马倒是能够放开跑,不到两天便行入沙河行省,待到年三十酉时,赵寻安已然来到陇原行省出西北的最后一道关卡,故人关。

    即将辞旧迎新,作为军镇的故人关人来人往,处处挂着桃符红对,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赵寻安买了支糖葫芦边吃边看,路上行人至少小半是府兵乡勇,余下之人大多也是军人家属。

    自打西关失守,故人关便成了抵御草原人东来的最重要的一道关卡,只是看着高不过两丈的城墙,赵寻安忍不住叹气。

    与西关十五丈高的巍峨城墙,属实不能比。

    在驿站独自一人吃了顿饺子,倒是有些前生赵萍儿死后的感觉,孤独、寂寞。

    那些年已然习惯,可自打重生,这还是第一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凉。

    “先人诚不欺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一口闷下微苦老酒,赵寻安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穿上重金购买的陨铁冷锻瘊子甲,赵寻安骑着杂花行出故人关,立时有沙尘扑面而来。

    一道关卡把世界二分,关内生意盎然,便是大雪寒冬也遮不住微微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