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屋内被离火燎到的木马修好,将玩具球归到一处,环视一周:“还想做什么?”

    徐千屿道:“师兄帮我梳头。”

    沈溯微于是坐在床上帮她编辫子,手上没有花,便将喙凤蝶别在发髻上。反正境中所为,出了平境,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刚撩开头发,他清晰看见徐千屿后颈处,有一处红黑交织的痕迹。是凌波剑的剑气所伤。

    “你同徐见素动手了?”

    普通的打斗伤不到此处。非得是二人一同滚在地上狼狈缠斗,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你又不在。”徐千屿道,“自然是二师兄陪我练剑。”

    沈溯微没有做声,却感到一种情绪在心中静静地发酵。

    如今除了他,谁都可以亲近徐千屿。

    他陪练时,从无一次伤到徐千屿;徐见素陪练,徐千屿却显然是受了欺负。但是徐千屿叫二师兄却叫得亲昵,表明在他不在的时候,二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他觉得有些不平。

    “你打不过徐见素?”

    徐千屿道:“有时还行,有时不行。”

    沈溯微道:“徐见素的剑意凶猛,但急躁冒进,耐力也有限。你跟他对上,要利用身形之便,先躲开几次,引得他暴怒,再从后面砍杀他。”

    沈溯微听得她应声,将那处剑痕消去。分明已经消去,他还拿指反复摩挲那块皮肤,似在忍耐:“哪里还有?”

    徐千屿开始拆衣服,沈溯微一把止住她,压住心神:“算了。你记得告诉师尊,叫他不能伤你。你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