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到身边竟然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苏平河心里就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然而敌暗她明,眼下又是无可奈何的局面,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都察院大牢时,仵作已经快将尸首检验完毕了。
“确实是毒发身亡的。”仵作朝段长暮行了个礼,“食物残渣里也验出了剧毒的砒霜。”
苏平河长叹一声,心里惋惜不已。
明明段长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审得那么漂亮,杜松就快要吐露实情了,谁能料到会突然来了这么个晴天霹雳?
这一下,线索忽然又断了,真是叫人绝望。
“送饭的牢吏呢?”段长暮的脸色倒不如苏平河那么失望,似乎对此见怪不怪的样子。
“今儿个本来轮到陈三送饭,但陈三忽然闹肚子,便请了袁胜代劳。”身边有人回答道,“方才刘大人着下官去袁胜家里拿他问话,却听说他早就收拾细软出城了。”
“派人去追了吗?”
“刘大人得知此事后,立刻安排人马出城去追了。”
段长暮的脸隐在都察院大牢昏暗的灯光下,线条流畅的侧脸透着一股冷肃。
“平河,你先回去休息。”段长暮到底还是记挂着苏平河昨日才刚经历生死一线,今日又忙了一天,“事已至此,着急也是没用的,慢慢查就是。”
苏平河看着他:“你呢?你这几日为了找我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眼下这案子一时半会结不了案,你也先回去休息片刻吧。”
“我就在都察院对付一晚,顺便再看看还有什么疏漏之处。”段长暮说着就将她拉出都察院送上了马车,“你的身子需得好好将养,不能再晚睡了,明早再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