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

    秦元玉的手掌,在侄儿的肩头轻轻一推。

    “真的不像嘛!姑姑,您在护短!”秦不觉争辩。

    “其他老师我不敢说,可我教过的闻映台,肯定不会!”

    潮流在变,越来越多的人们尝试以技术手段改变仪容,包括年轻教职人员为追求更好的外在形象选择整容,秦元玉感觉无可厚非。可她笃定闻映台不会去做。

    “这孩子挺漂亮的,不用整容。”丁常青捧着影集,越看照片中的女孩儿越喜欢,语气中满满的欣赏。

    窗外的灯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斑驳地照在丁常青手中的影集上,轻轻晃动,仿佛催促照片回应似的。

    闻映台青春洋溢的脸庞,在光中更加笑得生动,引得秦元玉眼中闪烁着一种母性的爱怜,轻轻抚摸着照片,语声温柔:“这孩子不但长得好,心眼也好,哪里需要去整容。”

    秦慎思,一直忙着整理装满荣誉的箱子,直到拿胶带开始封箱,才抬头问女儿:“她为什么去了嘉桥中学,和你说过吗?”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的。”秦元玉拿起几本书,重新缓缓爬上凳子,将书一本本摆放整齐,脸上透出一丝无奈,“她大三那年还联系过我,兴高采烈地说有机会保研。可一年后,我再打电话联系她,却联系不到了……”

    原本在影集上晃动的灯光,似乎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凝重,静了下来。

    丁常青和秦慎思对视一眼:“她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秦元玉愧疚:“当时我忙着物理课程创新,又跟着老校长推动文明校复评,其间手机都欠费停机两三次,忙中忽略关心她了。”

    “你说过那孩子大学学业优秀,考研都不成问题。”别看秦慎思年近七十,可记忆力好得很,“我感觉:像她那样性格的孩子选择当老师,应该有不少学校会接收,怎么就进了嘉桥?”

    “是啊,我也没猜到。”秦元玉在凳子上俯身,从母亲手中拿过影集,“影集您和爸还是经常要看的,别封箱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