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接吻后,我感觉胸膛好闷好不爽快,他没有说过爱这个字,我也没说过。这个词飘飘然的让人捉摸不透,在骨骼的陈年旧伤里让人刺痛。爱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呢?能让一个清冷如雪的人动摇,让他的舌头变成利刃。

    “腿有点破皮了,今天就在我家睡下吧。”徐熠生把我嵌进他潮湿温热的怀里,干燥的手掌轻轻拍打着我光裸的脊背。

    “……好哦。”我半闭着眼昏昏欲睡,他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轻飘飘的没有个着落。眼泪蓄在眼框里,眼睛被泪针刺穿了,钝钝的痛。空调制冷慢慢强悍起来,一小时二十五分钟三十秒,把我吹的浑身发抖,一如冬天,体感上下了雪。

    “晚安,做个好梦。”徐熠生迷蒙间隙和我道了晚安,还有一句话我没有听清。

    42.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是一根平平无奇的小草,不远处的空地上坐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北极熊,他慢吞吞的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那个拥抱带着冷冰冰的雪粒温度,还有太阳的气味。

    这是个好梦。

    42.

    早饭后徐熠生给我腿间磨破皮的地方上了药,现在还有些麻酥酥的疼。我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白色背心和松松垮垮的内裤,趴在床上写厚厚一叠的英语周报。

    他拿了雪糕给我,随意看了看我写的选择题,沉默了一会说:“第一题应该选B。”

    我扫了他一眼,快速地将C选项划掉,涂成一个乱糟糟的黑色毛团,然后一气呵成地写上了B选项。

    “……有需要请教的题目吗?”

    我低头看了看四道连选C的选择题,又看了看大片的完形填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如你把卷子借给我看看。”

    他沉吟了半晌,将作业放到了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