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植物,从种子到开花结果,会经历一个漫长的生长过程,需要投入大量时间与精力。

    所以当炎客下了战场去温室花房,发现娇贵的香雪兰不见了的时候,他有一点懵。

    他那么大一盆不耐热不耐寒,需要充足的阳光但也不能受到暴晒,经过长久精心的照顾才刚刚开花,味道芳香怡人,外形小巧清秀的香雪兰呢?!

    调香师从外面进来,路过炎客时突然想起来什么:“啊啦,炎客干员下午好,刚刚博士来过一趟说,如果见到你,请你在非工作时间去一下办公室,那里会有你想要的。”

    炎客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上去很平静,但实际上立刻离开了花房赶往办公室。开玩笑,在知道他的花被博士拿走后,他怎么可能放任香雪兰被这傻子糟蹋。说起来,从那次谈话之后,博士很少主动和他正面交流了,怕不是真的被吓住了。

    怎么可能,炎客心底嗤笑一声。表面上无事发生暗地里小动作不断,这不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吗。

    刀柄撞击铁门发出清脆的声响,象征性地敲了下门,不等里面有所反应就推门而入。出乎意料,空气中残留着花香味,但是他熟悉的花并不在这里。

    今天博士的助理是深海色。

    深海色小姐的助手们承担了大部分简单工作,这使得博士从机械性重复的动作中解放出来,拥有难得的空闲时间。事实上,炎客推门进来时,博士正在和深海色交流一幅画,一幅深海色新画出来的表现博士日常工作时的画。炎客的突然闯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我的花呢?”

    面对前佣兵一脸凶相的质问,深海色脸色不自然了一瞬,而博士还有闲心先笑一下:“嗯?你是说小苍兰?我放进我的宿舍里了,它好漂亮。”

    小苍兰?

    炎客眉头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但下一秒又狠狠皱在一起。确实,香雪兰也叫小苍兰,但是这个名字被博士念出来就变得很奇怪,软软的,带着一点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哄孩子。就像他称呼一些干员一样,放着好好的代号不念,偏偏叫小红帽小企鹅小绵羊之类。

    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也被叫做小独角。

    既然知道了在宿舍,那这里也没有呆着的必要了。炎客想走,但刚转身就被叫住。

    “等下,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你知道我宿舍是哪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