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吴管事称放置数日的铜钱表面干净后遇清水还会泛油污,即便此假设为真,那这种铜钱遇水泛起油花的速度和清晰度也会大有不同,而刚刚我们试过,那一串铜钱几乎是沾水油花立刻浮起,且油污量还很明显。”

    对!这下所有人都不再摇摆不定,吴管事先前的说法其实已经算是强词夺理了。

    最终吴管事狼狈地将铜钱扔到摊位上,语气僵硬地辩解:“我确实掉了两串铜钱,可能掉在了别处……我堂堂侯府管事,岂会去强占商贩的银钱?笑话!”

    “可吴管事莫非忘了,先前你信誓旦旦称两串银钱是自你袖口中掉落的啊?”陆辰星很“好心”地提醒。

    “你!”吴管事脸色青红交错,最后觉得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失了理智大吼,“我乃侯府管事,你一个编修才几品官?”

    陆辰星眼中闪过冷意:“是,我是才区区几品的编修,那么敢问侯府管事是几品官?怎么说陆某也是名探花,称一句博览群书也不为过,怎的没有任何律历和文献上写道侯府的管事官职比编修大?”

    侯府管事不是官,但不是有句话叫“宰相门前七品官”吗?人家宰相府上看门的都能被人高看,而自己可是堂堂管事!

    不看僧面看佛面,陆探花今日给自己没脸,其实是等于打侯爷的脸!

    周遭指指点点的人过多,吴管事恼火急了,理智大失:“吴某的背后是侯府,而这卖肉的泼妇背后有谁?区区一低等商贩,值得你为了这等人得罪侯府?”

    这话一出,得罪的可是在场大部分人,围观中人可有不少都是集市上的商贩!

    陆辰星闻言神情一凛,挺直脊梁大声道:“吴管事此言差矣!商贩凭的是自己本事吃饭养家,何来低等之说?商贩也是平民百姓,百姓的背后是谁?是天子!‘爱民如子’这个词语里的‘民’难道不包括商贩?吴管事有亲耳听圣上说过商贩不在他庇佑管辖之内吗?”

    吴管事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个陆探花是疯了吧?为了一个低等泼妇连天子都敢扯出来,不怕触怒圣颜吗?

    再说,这探花郎都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总感觉哪里不妥,却又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

    周遭围观的人反应可不一样了,下意识地挺起胸脯,连眼神都亮了许多!

    他们可是圣上庇佑的“民”,并不低等!

    此时此刻,在场中除了吴管事这个“高等”人外,所有人都觉得陆大人的形象光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