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你冷静一点,您这样做根本就无济于事,不如放下这些伤害您也伤害周小姐的东西,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名年轻的警官继续劝说着。

    “您想想您的父母亲人,他们也需要您。”看着男子越退越边沿,年轻警官的声音都有些不稳。在两分钟之前,他们已经接到上级的指示,周行长已经给警队施压,要求务必保障人质的安全。

    任南扬起手中的打火机,脸孔扭曲地吼道,“不要过来!没有人需要我,怡清也看不起我。失去了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怡清死死咬住唇拼命摇头,无声地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天憋出一句,“阿南,我不怪你,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呜呜……”

    任南原本狰狞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愣怔,他还爱她,舍不得她。

    宋羽溪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趁着男人愣神之际悄悄靠近。

    可是男人很快就回过神来,很快的就发现了宋羽溪的动作,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变得愈发敏感。

    两人站在大楼边沿的石制护栏上摇摇欲坠,建筑高层间卷起的风吹动着女人的长裙,挽动的白色轮廓恍如一株盛开的莲。

    宋羽溪不得不顿住了脚步。

    “不要过来!”任南紧张又无助地冲着七八步远的宋羽溪挥舞着点燃的打火机。

    嫌犯手里有了明火,四周众人无不更加紧张起来,宋羽溪计算了一下距离,发现就算她冲过去时能及时将两人拉住不让他们坠楼,也无法阻止男子将炸药点燃,所以在男子激动起来的时候,她识时务地选择高举了双手,“ok,任先生,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没有带。”

    因为情况万分危急,宋羽溪回头的时候队友冲她隐晦地比了个手势,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狠狠缩了一下,那个手势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嫌犯太危险,已安排狙击手格杀。

    宋羽溪心中没来由的一股疼痛,他只是被爱蒙蔽了双眼,如果他活下去,他一定能走出这段阴影。他会活得很平静,会找到更爱他能替他疗伤的人。

    她轻咬下唇,宋羽溪不是圣母,还做不到将所有人的生与死看得很重,可是上级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必须要保证人质绝对安全,宋羽溪看了一眼同事,年轻的男警员放下对讲机,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摇了摇头。

    宋羽溪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心微微下沉,大抵是看出来了,那两人贴的太近,狙击手必定是不好动手的。

    这样的状况,对于出警的人员是十分为难的。自从警队的拼命三郎,张队退役后,那些危险系数大的案子,就少了挑大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