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惟拎着外套转身,沙发垫上摆了不少杂志书籍充电器纸盒,乱成一团。

    离他最近的刺猬头小哥抽空看他一眼,友好地提醒:“小阿泽,沙发上随便放。”

    “知道了。”

    话是这么应,李泽惟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就这么搭着衣服坐板凳上。

    陶籽被领进里屋。

    屋内没开灯,暗淡无光,门边坐着个洗头小妹,吴文生把陶籽交给她后,倒也没急着出门。

    他往旁边的软榻一坐,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你跟小阿泽是同学?”

    陶籽平躺在软垫上,身后的小姐姐洗头很温柔,按摩得她昏昏欲睡,吴文生的话将她拉回现实:“算是,不同班的。”

    吴文生笑问:“他喜欢你啊?”

    “没有。”陶籽揪着衣角,慢吞吞地说:“他不喜欢我。”

    这答案让吴文生挺意外,依照他对李泽惟的了解,这臭小子必不可能搭理一个不喜欢的人。

    吴文生懒得管小孩子这些情情爱爱的,捡了别的话题说:“小姑娘,你确定要剪寸头?”

    陶籽实话实说:“我就觉得长头发打理起来太麻烦了,有点烦躁。”

    事实上也不单单是这个因素。陶籽最近又起了点叛逆心,不自觉的想搞点事情。

    “既然这样,我还是建议你剪短些就好。”吴文生算是过来人,多少了解陶籽的心态,只是没料到如今自己成了规劝人:“寸头这事儿吧,还是得慎重,男孩子多少有点好胜心,太压人家一头也不好,你说是吧?”

    他指的是谁,陶籽自然明白,顺利被说服:“那我还是给他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