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一大早上准备了猫饭,一进屋怎么也找不到那只小东西,问了一圈都说没注意。

    “奇怪。”顾生把饭搁桌上,转身去隔壁书房,“猫不在了。”

    胤祚写写画画涂涂改改,漫不经心道:“饿了自然会回来。”

    六阿哥不担心他也没必要太操心,顾生说:“穆统领带着人去探路了,积雪太厚得清理一阵子,不如等雪化了再去?”

    “你在教我做事?”胤祚搁笔,拿起桌上画满的纸撕碎,而后揉成团丢到顾生身上。

    不疼,顾生却感受到泰山压顶般的沉重,接住纸团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要不是六阿哥手里没拿火铳,顾生真就有种差点被一枪崩了的错觉。

    “我不喜欢出尔反尔。”胤祚心情烦躁的根源来自于昨晚的梦境,被架在高空飞行的失重感不算什么,可气的是想醒醒不了,能够从中获取到的信息微乎其微,感觉梦境在坑他。

    “奴才知罪,不会有下次。”顾生察觉到六阿哥情绪不稳,捏着手里的碎纸团知趣的退下。

    纸团没丢,顾生回屋一点一点展开铺平放到桌上,努力拼完整。

    “一幅画?”顾生勉强能从纸上看出云一样的形状,下面有田地一样的方格,规整中夹杂着杂乱的线条。

    “这是要表达何意?”顾生眉头皱成川字,“昨晚做恶梦了?没见六阿哥惊醒,一大早上心情不佳来自哪里?

    顾生收起桌上的纸,出门忙今天的差事,穆克登带走了一批人,身上的担子加重。

    胤祚一个人去了炼铁的地方,听着震耳欲聋的打铁声,思绪放空。

    沙俄战乱,年轻的沙皇带领他建立的‘少年军’平息索菲亚发起的叛乱,将不可一世的摄政公主索菲亚关进了修道院,处理余下的叛乱者,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非常不巧,戈洛文和副手长途跋涉回到国内,叛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上了句号,没有了用武之地,失去了更上一层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