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至今连个通房也没有。

    宓乌暗暗叹了口气,心道:等治好旧疾,还需快些配个良方强健他虎狼之势,以备血脉传承。

    “他那满肚子才华,留在崇文馆养老?”容祀哼了声,不以为意的翻到下一页,“下月就去太府寺任少卿一职。”

    “那可是肥差。”

    还是牵制户部的肥差,太府寺掌管金谷府库,财政收支,向来炙手可热。

    容祀拉下书来,露出眼睛,“孤的煮饼呢?”

    胥策闻言,忙回他,“已经去小厨房催了,想是快做好了。”

    赵荣华沿途将话术在心里来回过了几遍,确认无虞后,慢慢吁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抬脚跨过月门,却冷不防撞到一人。

    她抱紧食盒往后退了几步,靠着树干稳住身形,刹那间,堆叠枝头的积雪陡然掉落,赵荣华低头把食盒护在胸前,冷雪呱嗒坠到后脑,脊背,有些落入脖颈,沿着领口滑到身体里。

    她冷的打了个哆嗦,忙恭敬道了声歉,低头等来人先走。

    那人却一直未动,耳畔时不时传来落雪声。

    赵荣华轻轻抬起头,看了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她见过他,前任太师的孙子程雍。

    从前祖母赴宴,总会带她列席,起始她觉得热闹,每每都会精心装扮一番,难免出了风头。后来她知晓祖母如此只是为了将她待价而沽,席珍待聘,便没了兴致。

    程雍便是在数不胜数的宴席上见过的,虽然只有一次,却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