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回到酒吧,又到吧台问了问,结果都不认识这个人。问的时候,有个伪娘常客还插了几句嘴,他告诉余耀,这个人进来的时候,因为长得帅,他特别留心观察了,这个帅哥应该是第一次来。

    伪娘常客说完之后,弯曲手指比了一个0,深深看了余耀一眼,“没想到你也是,眼光不错呢!”

    余耀的胃部一阵翻腾,感觉刚喝的酒要“回流”,迅速闪了。

    重回卡座坐下之后,余耀给林丰草说了说。

    两人的观点一致,这样的东西自然不能私自昧下。

    同时,两人又都不想报警,交给警方。原因很简单,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古玩圈的人,最起码是个收藏人士,以己度人,想从警方取回东西,需要各种证明,就算来路很正,也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两人决定等等,若是两人走的时候还不回来,那就给酒吧留个电话。

    两人喝到十点多,还不见男子回来,便就此离开了。离开时,在吧台留了余耀的电话,林丰草明天全天有课,怕到时候不方便接。留电话时只说若他再来,有重要事情想问他。

    第二天早上,余耀起床后在餐厅吃早餐,手机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是杨四海打的,他告诉余耀,手续下午就能办妥,同时他还得准备一下,让余耀明天一早过来详谈。

    余耀应了之后便挂了电话。

    吃完早饭,余耀回到房间,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去琉璃厂逛逛,虽然基本都是店铺,而且以字画和文房四宝居多,但今天是周一,别的市场也没地摊,都很冷清。

    那串蓝皮唐球,余耀用塑料袋包了,装在了衣服的内兜里。心说做好事儿也不容易,要是等两天还没消息,那也只能交给警方了。

    九点半,余耀出门打车,去往琉璃厂。

    琉璃厂这地方,因为元代建窑烧琉璃而得名,元明两朝一直到清初,都算是荒僻的地儿。到了清代乾隆朝之后,落第的学子聚集此处,加上编纂四库全书,这地方才开始有了笔墨纸砚的店铺。后来,文玩一类跟着兴盛起来,居然渐渐养成了文玩古董的街市。

    如今这周围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唯独这条街上青砖黛瓦,红门绿窗,树木掩映,走进来,仿若一个怀古的小世界。

    许太炎的格古斋在民国时期就已不复存在,而且就连原先占地何处,余耀都不知道,不然他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