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的交锋后,弗里德曼主动向后退去,而男人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狼狈不堪地喘着粗气。

    “恕我直言,您的技艺不如我听闻中的那般传奇。”弗里德曼端站着,看不出一丝的懈怠。

    “而您的技艺,和我听闻中的一样,正直、刚烈而勇猛。是呀,就好像一个……”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正的英雄。”

    弗里德曼将剑立于身前,喝道:“停下吧!这场比试已没有任何意义。你的走私生涯早已让你丢失了自我,你已经不是一个武者了。”

    “武者?我早就说过,我是一个商人……”男人重新架起了剑,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但这是正式的对决。你要劝我放弃对决吗?你应该知道,这对于一名骑士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我不明白。”弗里德曼皱起了眉头,“你说你个商人,你早已不是……”

    “你不需要明白!”男人突然大吼道,踏地向前冲来。

    弗里德曼迅速回归身位,轻松地弹开了这一击,随即转守为攻,向着男人挥剑而去。

    男人不断后退,而弗里德曼也步步紧逼。他原打算将男人逼至墙角,再解除他的武装,强迫他投降。谁知男人突然回过头去,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出来。这个致命的错误让弗里德曼产生了一瞬间的疑惑,然而,他却在下一秒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只见男人一把抓住躲在墙角的维克多,将他向着弗里德曼的方向抛去。彼时,弗里德曼的长剑已然挥出,而维克多却不幸地朝着他的攻击踉跄而来。

    弗里德曼紧急收势,强行用膝关节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而这一瞬间的空当被男人捕捉到了。

    噗呲

    伴随着一记闷声,“日冕”的剑尖从维克多的心窝穿出,在弗里德曼的胸口戳出一个浅浅的口子。

    男人将维克托轻轻推倒在地,无视他痛苦抽搐的姿态,紧紧盯着弗里德曼。

    “……这是什么意思?”弗里德曼声音有些轻飘道。

    “没什么,只是顺便惩罚了我的一名手下。他已犯了太多不可饶恕的错误,本就该死。”男人抽出手帕,拭掉了剑上的血,波澜不惊道,“见血为止,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