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这家烧烤摊味道还特别好,后来郑君北每次拉纪辞看完自己赛车,就带过来撸串儿。

    “挺好。”纪辞微微一笑,凝视着烧烤店被常年被油烟熏得有些发黑的招牌,目光流露着怀念。

    他有一年多没来这家店了。当初郑君北走后,他总会一个人来这里,当时老板还问他:“欸,怎么一个人来吃啊,你好朋友呢?”

    朋友……

    还在一起时,纪辞听到这个词并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分开后,纪辞才发现,他和郑君北曾经的亲密关系也不过是不见光的秘密,一个朋友,就模糊地概括了所有。

    还是绝交了的朋友。

    纪辞心口抽痛,酸涩的感觉堵住了口鼻,几乎另他无法呼吸,可最后他只是平静地开口:“他啊,出国读书了。”

    “都快高考了啊,不考就走吗?”老板惊了一下,继而感慨,“不考也行,高考苦啊,你看看你都瘦了,今天叔请你两盘肉!”

    之后几年,纪辞时不时就来光顾烧烤店,比高中时期还要勤,每次点的都是那几样,全是郑君北爱吃的,然后不停喝酒,喝酒。

    去年春天,老板生了场大病,花了好多钱做手术,差点儿把店给盘出去,纪辞知道后,给了老板一大笔钱,老板说什么都不肯收,纪辞就说借给他,顺便付了以后的烧烤钱。

    不过老板着实大病一场,手术后修养了很久,身体不如从前,烧烤店也由亲戚帮忙打理了。

    自那之后,纪辞再也没去过烧烤店,因为感觉味道不对了,和当年跟郑君北一起吃到的味道不一样了。人不在了,味道也变了,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又站着发呆?”郑君北拍了一下纪辞的肩膀,“不想吃了?”

    纪辞摇头,脸上浮起清浅的笑意,看着淡淡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不,想吃,想吃得不得了。”

    郑君北和纪辞在烧烤店外的露天摊挑了一桌坐下,点好单,开始聊天。

    只是刚要开口,郑君北就哑口无言了。这家店还是和当年一样,坐在这里,郑君北就忍不住想起那段日子,想到他和纪辞没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