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轻飘飘垂在他身侧,适应生恐惧到用尽全力才发出声音,大喊着:“快,快来人!”

    “唉--这就不对了,这么欢天喜地的日子,嚎个什么劲儿。”

    男人大步从倒塌的大门内迈入,视线扫过奢华的大厅,穿着纯黑西服的保镖四面八方朝他扑来仍旧是一副气定闲神的模样,他看向最开始的原本慌里慌张的适应生,那人此时正小人得意,藏在赶来的保镖身后横眉朝他笑道:

    “多少年没见到敢闯城际酒店的人,你倒是头一个,临死前还有什么---”

    “领路。”

    适应生笑容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领路,地下一层。”男人扯了扯嘴角,抬眼的一瞬间好像恶兽出笼,随后马上又变成一副笑脸。

    适应生死死眯了眯眼,而后果断挥了挥手臂:“不留活口。”

    他道。

    近百名保镖眼神像看死人一样看向男人,冷笑着一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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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一层候场厅。

    江晨觉得自己热得喘不过气来,嗓子干的像是要冒烟一样,他试着动了动身子,掌心触碰到的是一层冷硬的材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坚实的质地已经告诉他绝对没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谁都好,救救他。

    他要不能呼吸了。

    江晨痛苦的眯着眼,脖颈露出一条脆弱的曲线,艰难把自己凑到黑暗窄小空间中唯一的‘通风处’,那是一块大概唇形那么大的圆形,外边虚假的客气和吵杂的骂声交杂着传进来,吵得他脑仁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