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把包袱放在任之初怀里,对他笑了笑,以示鼓励。

    任之初看着季伯应,底气也强硬起来,季伯应点点头,“你叫锦城是么?”

    一般人听到天元问话,心里都发怵,而锦城听到问话,反倒比季伯应还要悠闲,不紧不慢的答道“小的就是锦城,是任氏的管家。”

    季伯应就像是看到同类那样用一种摸不透的眼光来看着锦城,任之初不知道他们互相看着究竟是什么意思,突然,季伯应便说:“我开三倍的价格,你到我季府来,如何?”

    听到这话,任之初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幸亏锦城抓着他的手,对他说:“少爷,请安坐。”

    任之初想到了锦城叔和老爹的关系,心中暗喜,锦城是老爹的情人,相当于自己的后爹,后爹怎么可能弃他而去。

    “我小时候便跟随老爷闯荡江湖,这家里一砖一木可以说是老爷和我一点点搭起来了,旧业难舍,实在不忍相离,还望掌柜见谅。”

    挖角不成,季伯应也安闲的紧,摆了摆手赔了笑,按下不谈就坐在一旁等着剩余的人过来,酒家开始端上早饭,一问才知道上简单的流水席,不用等后面来的人,上完一波还有一波,季伯应没带随从,只能自己夹菜,而任之初倒是有锦城再侧,不断夹菜给他吃,一边看两岸的船工们开始起锚,装卸货物。

    张老板也在旁边跟他们说话,后面陆陆续续也上来了许多镇子上的掌柜,都是老爹以前带着他一家家作过揖打过招呼的,他们也认得任之初,都对锦城格外的赞赏,一声声处事干练,细致明白听的任之初都有些害臊。

    还好锦城叔忠心耿耿,任之初知道锦城叔能力强,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他们老任家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分才来了一个锦城叔。

    任之初此刻就有些吃老爹醋,老爹能遇到这么好的人,他怎么就喜欢上一个花心大萝卜。

    锦城看着他,问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季伯应,“听说你家二公子才高八斗,他日科举必然金榜题名。不知已经成年?”

    这话他还是替任之初问的,连任之初都猝不及防,心里一惊。

    季伯应笑着说:“舍弟尚未成年,不过读了一些书,些许认得几个字,当不得什么大任。”

    任之初听着就觉得好笑,成年人的世界都爱打谜语,听着都是好词,但细琢磨都觉得是在揶揄,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可让我少爷上了心,什么时候让他也出来吃个饭。”锦城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