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又在想什么?叫这么多声都不理我。”

    “哦?”李彦待要回答,却见曾冰鸿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到了自己身边,暗香浮动,语含娇嗔,不禁看着她,笑了笑。曾冰鸿见此,也忘记了不快,安静地陪着。

    “你说那人是节度使派的?你曾见过?”李彦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没有,外公从来不让我过问他的事,说里面利益太多,沾上了就一辈子也别想脱身,所以他的部下我几乎没见过。这个人是外公亲自指派的,说是送我到江边,自然有爹爹派人来接。”曾冰鸿说话时一直看着李彦,只见他眉头深锁,手中轻轻地点着马鞭,双眼虚空地看着远方。

    “冰儿,坐好了”李彦突然暴喝一声,“驾”一鞭甩下去,马儿骤然吃疼,双脚离地,发了疯似地向前窜。“突突”几声连响,似是钢珠打在车木上的声音。曾冰鸿讶然惊恐,紧张地抱着李彦。

    “既然让老夫赶上,还想跑吗?”声音尖利刺耳,忽远忽近,不男不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不跑,难道在着等着被你抓。再说了,且不论你功夫如何,量你也不敢在江州杀人。”李彦一面说时,一面摘下曾冰鸿的头钗,将最后一段折断拈在指尖。

    “笑话,江州已是我嘴边之肉,杀个把人,又有何不敢?”说完“嘎嘎”直笑。

    “着”车中丫鬟飞身跃起,将一把钢珠漫天撒去。

    李彦早就料到她是个高手,然善者不来,对方早有防范。果然,又听声音四方传来,调笑道:“公孙一族不过如此,怕是山珍海味把骨头都养的娇了。”

    “喻”李彦在他说话间将马停住,手中之钗疾空而出,半晌,天地间又恢复了宁静。

    “谢大人救命之恩!”丫鬟单膝跪在雪地里,冷冷道。

    “不必,江州已不可久留,然关州只怕也去不了了,可有其他去处?”李彦说话时,定定地看着跪在雪地上的丫鬟,语虽询问,意却笃定,让跪地之人不寒而栗,有种被看穿了感觉。

    “是!”

    李彦点点头,并不问要去什么地方,将马鞭扔给了她,径自带着曾冰鸿钻进了马车,如此一来,却又让那人摸不着头脑,心里没底,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半声不敢做。

    “彦,我们这是去哪?”曾冰鸿惊魂未定,死死地抓着李彦的手,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