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自从跟随在李彦身边,勇武忠诚自然无话可说,自从郊外遇险,李彦惊艳赵虎冷静理智的同时,更看到了他的智慧。早有培养之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此次并州洪灾虽解,但民心稍安,引流之事方始。李彦生怕谢朱成这么一闹,前策尽去,动乱再起,功亏一篑不说,反倒波及他州。

    李彦让赵虎去并州,只给了四个字:“稳定民心!”却没有给出具体安排,目的就是训练赵虎的应变能力。

    赵虎答道:“谢朱成刚入并州便撤了何庆文之职,震慑官场。一月之后,便巧立名目,增加税收,二月又开寿宴,凡到场官员都分派了高昂的礼金。百姓不忿,敢怒不敢言,官员不忿者,便拒绝参加寿宴。不过三日,谢朱成便快速找全了理由与证据,杀了仓库出纳与司户参军,雷鸣手段,振聋发聩!当时人人自危!”

    此情此景,李彦早已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将路家藏匿起来,另外庆幸何庆文虽然撤职,却保住了一条性命。一旦谢朱成事发,李彦顺势将何庆文再次提拔上位,必定又是大恩一件。只是苦了并州百姓,此时的李彦,可谓有心无力。

    “哦?你又如何自保?”李彦见赵虎自信满满,又想或许他能够给自己带些惊喜也不一定。

    “自保?”赵虎一怔,笑道:“大人说笑了,为大人做事,为百姓解忧,小的不敢丝毫怠慢,怎敢看着身家性命?”

    李彦点点头,赵虎之忠在于大义,杀身成仁更是其为人处世之本,由此可见一斑。

    赵虎继续道:“小的在并州只做了两件事,其一,给百姓一个希望。将大人之故事编程一段传奇,广为传唱。其二,引流湖水,装扮成普通百姓,挖壕沟,筑提坝,其中的所有的纰漏,不敢向并州官员汇报,全部都用纸张记录了下来,请大人过目!”

    “好!”李彦听言果然惊喜,接过赵虎手中的图纸,仔细看着,其中图画仔细,丘壑分明,情景一目了然,可见赵虎的笔上功底。

    赵虎标示河道宽约两丈,深足三丈,长度更是十五华里。即便动用并州所有人力,只怕也需要一年的时间,这比当时路飞天所设想的要超出许多。

    不过这对于李彦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即便百姓有再多的抱怨,也都会算到谢朱成的身上,而等到他接手时,便可坐享其成。

    最为令李彦高兴,自然要数赵虎的办事能力与老到,颇有大将风范。

    “好!好!好!”李彦实在是喜出望外,两眼看得赵虎都有些寒毛直竖。

    赵虎颤颤地拱手低头道:“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小的先退下了!”

    李彦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摆手道:“不急!另外我还有事要交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