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无可奈何,只能默默退出中堂客厅,不久后,一辆破旧马车出了府邸,左拐右拐,破旧马车钻入一处低矮破败巷道,老管家丢下马车不管不问,两手拄着根木棍,没有火烛、灯笼,一个人一脚深一脚浅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巷道。

    也不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道跌跌撞撞行走了多久,直到来到一颗歪脖子树前,一处看起来早已无人居住的破庙前。

    “梆……梆梆……”

    一短两长敲击着敞开着的破门,一连重复了三次,就在老管家转身欲要依靠在歪脖子树干休息一会,一名短衣打扮高大汉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破门前。

    “阁下前来何事?”

    老管家手扶着树干,沉默数息,心下无奈,微微叹了口气,沉默着走到汉子身前,也不多言,径直走进破门内,汉子也没任何不悦,站在院外数息,这才缓缓跟在老管家背后走入残破小庙。

    老管家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里,自顾自进入小庙,看也不看角落里躺着的数名小乞儿,走到一堆破木柴前,又站立了数息,这才轻轻推开木柴露出一道房门。

    打开房门,里面露出一道向下台阶,沿着台阶向下走了一盏茶,又露出了一道房门,推开房门,露出里面情景来。

    这是一处只有半间屋舍一般的房间,里面坐着五男一女,看样子也是刚刚躺下不久被惊醒模样。

    屋内灯光如昼,可以看清每一个人样貌,为首之人看着模样也有四十余岁,一身儒士装显得尤为潇洒风流,其余诸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每个人却只有一种冷漠表情。

    “老管家,如此之晚前来寻王某,所为何事?”

    老管家看向开口之儒生,沉默许久,轻声说道:“王教主可否将名下一人交与老夫?”

    “老管家,王某的兄弟得罪了你李家?”

    “其实也不是得罪,我家老爷需要知道些事情,所以……”

    “老管家,你应知,王某虽无大才,可也不会出卖了自家兄弟性命,所以……”

    “王教主的仁义小老儿自然甚为佩服,可总有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不是?就如……王教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