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丛升、余广大惊,一脸不可思议看向刘卫民,却得到的只是无奈叹息。

    “这是真的……当然了,也不怪他们,都到了那一步,坚守界凡城也再没了任何意义。”

    “说说,怎么回事。”

    余丛升沉默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刘卫民只得将当时情形说了一遍。

    “城内已无粮食,小将以代善作要挟,本以为杨镐就算没有准备好、考虑清楚,要挟获得的粮食也还可以撑过三两月,杨镐老儿也该准备妥当了,就算爬也该爬到了地方,遗憾的是并没一人前去救援。”

    “数月的坚守,内无粮,外无援,建州贼又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城内军卒还能剩下什么?”

    “除了怀疑、不信任,还能存下什么?”

    刘卫民双手使劲搓着脸颊,深深吸了口气。

    “大人也知,一支打不垮的军队,最重要的就是那口气,没了那口气,军队也就废了,而那些人如今也只是些废人而已。”

    “废人是不能在此基础上重新建军的,就算大人不提醒,小将也绝不会这么做,小将只是有些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他们的家眷小将也必须照顾,孩子小将养,老人小将给养老送终,小将……能让死了的兄弟戳咱的脊梁骨。”

    余丛升无奈叹息,沉默良久也只能默默点头,对辽东的未来也有了些担忧。

    “你觉得……广宁守不住?”

    “难!”

    “理由,说说你的理由。”

    “大人觉得此次朝廷遣派的两位大员如何?”

    “辽东经略使熊廷弼,辽东巡抚袁应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