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坐下,孙行忙弓着身子为他倒着茶水,苦笑道:“所里全都乱了,千户被朝廷砍了脑袋,新换的千户毫不讲究,大半有功兄弟被革了职,小人家里还有三五亩田地,下面的兄弟是着实没了活路,就想着跟国公混口饭吃。”

    “是啊,国公爷,兄弟们是真没活路了,还请国公爷能够垂怜垂怜。”马义科也跟着露出可怜模样。

    刘卫民一口咽下嘴里馕饼,接过孙行茶水饮下,示意几人坐下。

    “咱们也算是同甘共苦过,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

    一口啃掉儿子抱着的馕饼,气的儿子小手使劲推着他的大脑袋,嘴里一阵“呵呵”憨笑,他这样子看着颇有些无礼,一干人神色却松弛了不少。

    “老孙,你们可有什么打算,是想继续干着老本行,还是想在老子这里转转行,试试别的。”

    “国公,俺……前些日,俺听所立原先的兄弟说,好像……好像一些人在打河运的主意。”跟个小老头佝偻着身子的宋肖恩突然插口说了这么一句。

    刘卫民眉头不由微微一挑,正要摇头,却是一顿。

    “有些意思……”

    看了一圈人,最后看向一脸期盼的魏忠贤,笑道:“关外小朝廷也有设立东厂、锦衣卫,一家也好一国也罢,总是需要有些人去做黑脸人,做些他人不愿去做的脏活,活虽脏了些,却是功臣,不可轻辱。”

    “小朝廷毕竟在关外,关内一些事情也照顾不过来,关内锦衣卫、东厂你就兼着吧,指挥使、佥事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爷不插手。”

    魏忠贤、一干人大喜,忙起身抱拳。

    “谨遵(驸马爷)国公令!”

    刘卫民又想了想,说道:“今后净军、御马监都要以骑卒为主,可以最短时间内照顾到其他地方,净军、御马监暂留京城,东厂、锦衣卫有多少可以持刀之人?”

    魏忠贤唯恐他人抢了他的风头,忙抱拳说道:“驸马爷,老奴仔细点验过了,东厂人较少,才三五百人,锦衣卫颇多,足有三千健壮校尉呢!”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