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身体一阵颤抖,当年永宁小公主差点病死,也就刘卫民傻大胆,可这是大明朝的皇帝,谁敢拿管子往肚里灌食?

    无人敢开口,就是方从哲也不敢再言,与群臣对怼没事情,挺多脸红脖子粗,已经有了一次红丸之事,哪还敢给皇帝塞管子。

    看着下面一个个低头不敢言文武大臣,张嫣再次开口问了一句,依然满堂寂静,这一刻,张嫣突然有些明白了,总是喜欢待在天工阁的皇帝,为何如此信任那人。

    没人,没人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

    早朝,两日来没丝毫区别,除了讨要俸禄,讨要军饷,讨要京城灾民赈灾银,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人主动开口说一句小皇帝。

    早朝退朝,任氏如同行尸走肉,再一次站在乾清宫外,身为亲生娘亲却无法踏入一步。

    魏忠贤三日不吃不睡,一遍又一遍,在干涩小嘴上涂抹蜜水……

    客巴巴没了往日的跋扈,自幼看着的孩子没了,如今,孩子的孩子又成了这般,坐在宫门前的女人盯着跪在地上贵妃,冷若冰霜,若非是她,若非她不信自己,但凡早一日离开皇宫,又岂会发生如此惨事?

    “嬷嬷,镇北公前来看望陛下。”

    年三十妇人躬身在客巴巴耳边轻语。

    “陛下龙体有恙,不见!”

    客巴巴想也未想,恼怒拒绝,或是内间魏忠贤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又寻来了名医,赤着脚冲了出来。

    “名医呢?”

    见到无人,魏忠贤身体瞬间佝偻,见跪着的任氏,大怒,正待开口,数十大将护着一骑羊“驾驾”小腿乱踢娃娃。

    羊驼不是马匹,小腿乱踢也跟挠痒痒差不多,几乎与成年羊驼没区别的“小白”依然不紧不慢,丝毫不在意此处是否是乾清宫,见到数十大将,魏忠贤老脸瞬间煞白。

    慈爝认识经常跑去他家蹭吃蹭喝的魏忠贤,见是熟人,“驾驾”来到宫殿前,数名宫女宦官想要伸手阻拦,几十个身披甲胄、手按刀柄大将冷眼扫过,一个个全退避低头,不敢阻拦半分,张嫣、朱由检、方从哲一干朝臣得知慈爝领着数十大将,竟然自日精门进入了乾清宫,刚急匆匆进入乾清宫大院,就见几十净军、幼军大将护着个骑羊娃娃,不是朱慈爝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