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小绒兔乖乖递出小爪爪。

    维克托依葫芦画瓢仔细缠好绷带再戴上运动手套,面对休格爆红的小脸儿和满含委屈仿佛浸了水的黑曜石,无奈叹息,继而放缓语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硬:“不要紧张,我告诉你怎么爬。”

    我不紧张!啊不,我紧张,但不是你想得那种紧张!

    休格有口难辩,只能蔫耷耷,小尾巴似的跟在维克托身后。

    “你力量不够,爬绳不能光靠手臂,腿也要夹紧,尤其小腿。”说着维克托示意休格上绳,“跳抓。”

    休格往上一窜抓住绳索,有了手套和弹性绷带缓冲,原本磨得通红快破皮的手顿时好多了,他仿佛有了无穷力量,感觉这次一定能爬到顶!

    于是他爬爬爬……刚爬两下腰部一紧,维克托右手环住休格避免他掉下来,左手牵引绳索放在休格小腿中间。

    “不是用膝盖,要用小腿,脚踝交叉……再往上点……对……你放开手体会一下腿部着力点。”维克托说着放开绳子让休格自行调整,但休格浑身僵得像木棍,笔直笔直,他再次叹气,“身体太僵了,放松,有我在别怕。”

    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更紧张啊啊啊——!

    我是雄虫啊雄虫!你正抱着一只雄虫知道吗!能不能别抱这么紧!

    纯情小雄虫内心充满土拨鼠呐喊,然并卵,好室友听不到。

    理论上讲休格是雄虫,属于占便宜的一方,奈何两虫的位置只允许维克托抱他,他碰不着维克托,所以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说不清楚。

    休格很无奈,他管得了自己,管不了维克托。

    面对好室友主动靠近自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任凭心中如何声嘶力竭的嚎叫,幻想自己挣脱怀抱然后说出身份把维克托吓得……吓得不知所措,面上偏要悲催地继续绷住表情:“哦。”

    不仅如此,他还得认真地在维克托指导下调整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