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抵在她耳边,用着令人惊颤不已的声调道:“对不耐烦的人...当如何?嗯?”

    怀里的夹心糖终于扒出来了!赵长翎趁着男人不注意,一把塞进了口。

    辣味呛进喉咙,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闵天澈感觉到手臂处凉凉的,松了臂用力掰着她的肩膀扭过来一看。

    好家伙,哭得眼泪鼻涕都糊在了一块,抽抽搭搭像被暴雨打落的小花。

    “我就是...煮了碗面...贺...贺殿下生辰罢了...殿下嫌弃就直说嘛,还不让人说话...还要掐人脖子...疼...呜呜...疼...”

    看着她泪眼模糊的样子,闵天澈表现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慌乱,眉头皱得很深很深,紧箍她腰肢的小臂也松了下来,深沉的眼神现出了一丝难以言察的无措。

    “疼...好疼啊...”赵长翎坐在他腿上,眼泪像决堤,哇哇大声哭了起来。

    闵天澈有些惊怔。

    “哪疼了?”他从阴戾的鼻子里哼出一记轻轻泛起的血腥味。

    小姑娘眼泪白花花,“腰疼,脖子疼,肩膀...肩膀被您掰得可疼,可能都落下印子了,您要看吗?”

    说着,她作势要去拉肩膀上的衣物。

    “不!不用...”闵天澈连忙压住她的手制止她。

    “那要怎么样才不疼?”他眉头纠结,深吸一口冷气都觉得胸腔里郁燥得快炸开,偏偏又发作不得的感觉。

    赵长翎一听,忍住了胜利的喜悦,继续皱着眉头,往他肩膀轻轻一揩,将被辣心糖辣出来的眼泪鼻涕全糊在上头,又抽搐着双肩,泪痕未干可怜巴巴道:“其实长翎要的不多,只要殿下您不再怪我吵,并且对我咧开唇灿烂地笑一个,我就不疼了。”

    从未大笑过、即便笑都只会阴戚戚笑的闵天澈,脸色顿时比开花的脑袋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