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就这么说了,你能如何?”庄建业苦笑一声。

    程松更急了“那怎么办?要是事情就这么发酵下去,我们厂可真就完了。”

    “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尤其是外商?”庄健也忽然问。

    程松想了想,旋即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们上项目,基本上直接找相关单位的直属上级,事情就敲定了。”

    庄建业很是感慨,有背景的国企办事儿就是这么豪横,走得都是上层路线,至于截胡、抢肉一概不管,统统吞下去,搞得连具体得罪哪路神仙都不知道。

    于是庄建业叹了口气“下个月腾飞厂给你们拆借两千万过去,至于这篇报道……等我回去找几个媒体圈儿的朋友问问。”

    一听庄建业愿意救急,程松感恩戴德,一路送到医院门口亲自帮着庄建业打开车门,这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可上车后庄建业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西方媒体,这四个字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得庄建业非常难受,没办法任何东西一旦跟着四个沾上边儿,准没好事。

    更何况在大洋彼岸的死对头还在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这就让庄建业不得不警惕,是不是林德曼那个老家伙又要搞风搞雨。

    不过仔细一想又不对,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来,庄建业对林德曼多少还是了解的,那老头子就是个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就要人命的狠角色。

    要是林德曼操刀的话,他会直接朝着腾飞厂心窝子捅,抓着园里厂不放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对腾飞厂也有影响,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可要是就这么认定不是林德曼干的,庄建业又不敢确定,万一这老家伙因为前几次碰得头破血流改变风格了呢?没办法西方媒体的闪现让庄建业实在是不得不多想一些。

    就这样带着一脑门子问号,庄建业回到了西平,虽然已经是傍晚,可庄建业并没有回家,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远在京城某权威媒体任副总编的柏立民,柏大记者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那篇报道的事,让他帮着查查是何人刊载的。

    这对柏大记者来说就是小事一桩,答应的很痛快,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这才放下电话。

    然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觉得肚子有点饿,再看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便拿起外套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然而就在他来到门口准备关灯离去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穿着欧式风衣的秦红军就冲进来,见到庄建业明显胖了两圈儿的脸就皱得跟菊花一样“老庄,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一天了,赶快帮我想想办法,不然欧洲这条线就要彻底断了。”